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我登时哑口无言。史倾宇已经像平常一样开始工作,孙爷爷一大早就去了公园锻炼。而君临比我还像婆罗门的弟子,极其自然地忙着自己的事。想到史倾宇突然接受君临这一现实,我心情久久不能平静。这君临到底和史倾宇说了什么?
“铃铃铃……”电话如往常般响起。
史倾宇看了一眼显示的号码,眉头一皱,稍顿片刻才将电话拿起。
“喂……你好,是的,怎么了?”空气停滞了。
“什么?竟然是这样?……嗯嗯,没问题,我们现在就去。”
他将电话盖上,神色一下变得严肃,对我们说道:“开工,有大事了。”
我和君临对了对眼神,紧接着跟上了史倾宇的步伐。
“师父,我们现在去哪?”我坐在车上,问着史倾宇。
史倾宇说:“这次委托我们的不是一般人,是我们这个区的警方。在两个星期前开始,我们这个区就发现有人横死在街头,死相奇怪,他们怀疑,这些事情并不是人为。”
我说:“所以他们就找上我们了?”
史倾宇点点头,“我们是请过去协助调查的,为了不引起恐慌,基本是对外保密。我在电话里听说,这件事情影响力颇大,非常紧急,但又找不到突破,所以才会连我们都找上了。”
车子开去了东街。转眼就到了初冬,这个能哈出气的季节,街上的人并不多,早市已经过去,但是还能看见许多老头老太太,推着小推车在大清早的街上晃荡。两个警员在我们下车之后就迎了过来,看着他们看着他们脸颊冻得通红的样子,不由得心里感叹。
“你好,是史先生么?”其中一名问道。史倾宇点了点头,回了个招呼。
“我们的人员已经封锁了前面的巷子,请你们跟我们来吧。”我正想回头拉着君临,一双微凉的手就握住了我的手心。我抬头看到一个微扬的嘴角。
我打趣道:“本来我手就够冰了,加上你的更冰。”
君临愣了一下,笑道:“好,那我收回来?”手中冰凉的温度一点点的退去,我连忙将君临的手牢牢抓住,往我的口袋里深。
“没事,正好我口袋暖。”虽然这一路上的气氛比较沉重,但握住君临的手,就莫名地感觉心头一甜。
前方有着一道警戒线,正好夹在两栋写字楼的巷子口之间,看来就是那里了。我们在警员的带领下,穿过了警戒线。借着冬天的风,一股熏人的腐臭味传来,这腐臭味还微微带着点咸,像干物的味道。
巷子的尽头站着挺多人,围着一处。其中有几个人并没有穿制服,看着背影,我竟然还觉得有点眼熟?君临突然拉住了我的手,眼神变得凌厉。
他语气僵硬,“怎么又是他?”
他?我顺着君临的目光看去,看到在人群中身材颀长的连常。他也朝我们这边看来。准确的说,应该是看着我。君临更加不悦,将我们的手从口袋中拿出,像特意展示给连常一样。
他怎么会在这?
警员发觉我们的表情有些奇怪,问道:“这里面是不是有你们认识的人啊?大家都是同行吧?”
史倾宇说:“那些都是你们请来的?”
他们点点头,“因为事出紧急,所以这方面的专家我们请了不止一个,不知道史先生你们介意么?”
史倾宇说:“当然不会,人多力量大,查案其实也方便点。”
“好的,史先生你们能理解那就好。”
那人群中我认识的可不止连常一人,竟然还有淘沙派的帮主 老头和阿晴,田家的长老田翼行和田烨。他们看见我们之后,表情也有些惊讶。
大老远就听到了 老头的挖苦,“冠军组来了。我就说嘛,怎么可能不请冠军加身的婆罗门呢。排面大的总是迟点来的。”
史倾宇微微一笑,不甘示弱,“那不,还望这次淘沙派能多多关照我们。我们是小辈,一不小心得了冠军,难免有点飘。”
老头的脸色一阵难看,干脆白了我们一眼,别过头去。我看向阿晴,微微朝她一笑。她怔了一下,嘴角若有若无地提了一下。田翼行看向后面的君临,面有疑惑,“这位年轻人面相不俗,是在斗鬼大赛见过的吧?”
君临微微点头。
田翼行继续说道:“没想到你也是婆罗门的弟子,那之前比赛时,怎么没见你以婆罗门弟子的身份参加呢?”
君临说:“之前不是。比完赛我就加入婆罗门了。”
田翼行眼中流露惋惜,“年轻人,你也是个人才啊,要是能早点……可惜了。”声音越来越小。
史倾宇提高声音:“吴果,别聊天了,我们看看现场吧。”得于他的提醒,我们所有人才停止了这场门派暗斗,连忙配合警员们调查。连常依旧现在人群的后方,眼神虽不像刚才那时露骨,但还是淡淡地在我身上徘徊。这让我略感不适。
那股在空气中蔓延的腐臭味,是来自巷子尽头的一角。巷子外面是一间间的平价酒馆,所以背后有着很多的垃圾桶,里面装的都是些厨余残渣,幸好已经是冬天,味道还不算大。
乌七八糟的一角,堆叠着垃圾桶,垃圾桶的旁边,有一个人挂在上面,看起来像醉倒的酒客。那股腐臭味,准确的说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。我们虽然没看清他的脸,但是通过裸露出的肌肤块,发现他的皮肤竟是褐色,像行将就木的老人。
警员说道:“这不是个例。在两个星期前,我们就发现类似的尸体,前后加起来一共有染具,也是倒在街头,别人看了以为只是躺尸的醉汉。”说着他叫了一名法医,那名法医带上手套后,走上前,小心翼翼地翻动着尸体。
尸体翻过来后,露出了正脸。依稀看得出这是一名男子,他的脸像失水过多,风干已久的橘皮,风一刮,还能吹出皮屑,褐色的皮肤上还有灰色的斑点。他双目皆白,嘴巴张着,像一个吐泡泡的金鱼。
这到底已经死了多久?皮肤能干成这样?
法医说道:“我们之前发现这样的尸体不是一具,之前我们将尸体带回去检验,发现死亡时间都是在前一天晚上。可是这现象实属反常,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。”